栗清圆全程局外人的自觉,待到他们寒暄完了,她替季成蹊拿包,声音平淡,表示今天谢过了,又问他是不是开车上岛的,不行的话,她给他招个代驾吧。
栗清圆说着,拎着他的东西,自顾自走在前头,一副要送他的样子。
落后的人,脱下来的一只衬衫袖子,还空荡荡地飘在那,上头赫然的血口子。他并不理会栗清圆,从清创台那边出来,径直在廊道上的塑胶椅子上坐下来。
他要穿好衬衫。
栗清圆见状,半回头,与他几步之遥。
季成蹊上学那会儿,他们校队与人家社会上的人士踢球,龃龉起来,动了手,一只胳膊生生骨裂了,夜里,他疼得一脑门的汗。季母来看他的时候,骂得天要塌下来,要死了,你将来做什么的,你一点没数啊。外科医生的手,你自己不当惜是不是!
季家把这个独苗当宝贝,连同他叔叔,两房恨不得共一个男孙。
栗清圆不敢想,如果今天,季成蹊的手出点什么事,他妈得跑过来骂她成什么样。
即便这样,她依旧站在那里,木木地,袖手旁观的。
椅子上的人,不无示弱地看了她一眼,终究出声,“圆圆,帮我一下。”
栗清圆无动于衷,最后进里,喊了护士来,请人家帮忙,帮季医生把衬衫袖子套起来。
季成蹊没等人家护士走过来,就轻而易举地穿好衬衫,甚至当着人家护士的面,微微薄责置身事外的人,“我之前就说过的,你去当明星,绝对零绯闻。”
一点炒作都受不了。有就是有,没有就是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