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圆把下午那阵气冯镜衡的话学给妈妈听。向项一听也觉得不妥,怪圆圆太任性、刁钻了些,不但气侮到对方,也把自己说得矮了点。向项的家教不允许圆圆这样。“感情要么不谈,要么就好好地经营。我一点不怕你和哪个男人分手,但是不喜欢你这样的口吻,嘴里把别人当玩物,那么自己成什么了。这回我不是帮冯镜衡啊,他要是先开口这话,你说你气不气?”
“你还没帮着他说话?说了这么多。……他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。”
“和那个半大小子一起去s城我也不同意。人言可畏。养不养子先不说,儿大还要避母的,你可别小看了这么大男孩子的血气方刚啊。这些嫌疑避讳,谨慎点是好事。也不差这几天,等他回来再说。”
“爸爸说的没错,你就是中意他,果然同类人更能共情到。”
“我中意他是建立在你喜欢他的基础上。他们那样的人家,说兄弟间不斗争那都是假的。圆圆,你站在这同他分手,我眼睛都不眨一下,就能把他扔到一边去。你自己想开最重要。可是你自己选了他这样的人家,他为了家族为了利益,是不可能听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。也别瞧不上利益二字,这些年,没有这二字,你不可能过得这么舒坦。我一向和你爸爸唱反调的,他觉得冯镜衡这贸贸然上门来是唐突了,而我看法不一样,真因为他这种生意人家,不拿乔,愿意上门来,愿意在女方父母跟前露脸甚至露怯,我反而看到了他的实在。圆圆,他果真不把你考量到千丝万缕的利益圈子里去,太简单不过。你也这么大了,纯粹风花雪月是个多简单不过的事,你不要我教吧。这趟出差,不要说他去促谈生意的,就是你爸爸去友院驰援,我莫名其妙地叫他回来,也有点不讲理了吧。”
“我没叫他回来。动不动吆喝他回来,我成什么了我。我生气的就是他总是和我遮掩的感觉。”
“那就等他回来,和他摊牌。能不能过,不能过拉倒。感情上,就得吃得住对方,要给对方知道,我从来不怕和你分手。就这么简单!”
栗清圆这一晚,始终耿耿于怀冯镜衡那句:你都这样说了,我确实不必急着回去了。
她直到天亮都没睡。
向女士起得老早,栗清圆也干脆爬到床上去睡了。迷迷糊糊听到向女士说,今天去陪琴晓去看妇产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