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女士吓得眼珠子要冒出来,“什么,谁的养子?”
“冯镜衡的。”
“圆圆,你别吓我啊。”
栗清圆却镇静得很,“总归不是冯镜衡亲生的,你怕什么。”
“怎么好端端地跑出个孩子出来啊,谁家的,又怎么算到冯镜衡头上呢。”
栗清圆略微把前因后果给向女士讲了讲,包括,她与冯镜衡第一次在岛上偶然遇见的契机。
向项只觉得稀奇,甚至有点邪门。怎么会这么巧呢。绕来绕去,一代没有过去的孽缘,又掺和到下一代了。
向项再问:“那么冯镜衡知道那个姓汪的和你小舅的事,他还要把这个孩子放在身边养,对不对?”
栗清圆不作声,当作默认。
向项并不大如意,哪怕只是个养子。就不说全然没血缘关系的孩子,她都未必能接受;这里头还拐着个弯,他冯镜衡当真看重圆圆,也不该叫她忍这口夹生的气。
圆圆却是菩萨心肠,只说一码归一码,小舅的事是小舅的事,冯家与汪的联络那是冯家的事。
向项骂女儿傻。再狠心多说了句,这世道忠厚良善的,从来没好下场的,看看你爸爸,你小舅,就知道了。
栗清圆去后厨拿了份糯米蒸排骨请盛稀吃,他踟蹰之际,她甚至还帮他开了瓶玻璃瓶的可乐。
盛稀实在不解,少年对这样的殷勤措手不及。
木讷地盯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