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镜衡,你这个人真是没意思。难伺候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伺候过我,都是我伺候你。”
栗清圆踢他一下,算作警告。
那盒栗子蛋糕摔糊掉了。然而,收礼物的人一点没有扫兴,她小时候过生日,蛋糕碰花一点点她都急得不行。
工作后反而看开许多,正如他们在看的电视里说的那样,就是摆成个花又怎么样,不还是要吃进肚子里,团成一团?
碎了有碎的吃法。
栗清圆认真用叉子刮了好几口送进嘴里,冯镜衡为之动容,叫她别吃了。一个蛋糕而已。
嘴角挂奶油的人,认真质问他,“当真只是个蛋糕啊?”
“那晚你爸说得对,她喜欢什么,你不知道,那该是你反思,而不是去责怪她。”
栗清圆很客观的口吻,“我和那个人同校到恋爱那么多年,他不知道我的喜好,那才是真正的离谱吧。”
“但是他确实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。”
冯镜衡拣起边上一个叉子,加入她的吃蛋糕站队,无所谓地问道:“什么?”
“也是我不知道的。其实我爸远没有他自己说的那样不愿意见生人。他昨晚跟你一齐喝酒,我看得出来,他是痛快的。”
“冯镜衡,你这个人真的很离谱。我和他那么多年,可是他加起来没见我爸几面过,说话也永远是师生那套。而你,一上来,就差点把我家房子给掀了。”
有人受教的点头。他挖一口奶油到嘴里,和她交底,“你爸赶我走的那会儿,我在想,我该说点什么找补一下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很明显。你爸唯一的切入点就只剩你妈了。”
“有你切入不了的人吗?”
“多的是。所以,他们与我无关。”栗清圆辩不过这个人。干脆刮一块奶油糊他鼻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