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翌鹏带头拆台,“我瞧着你那位也不是那么缠人的主,怎么几年没谈,看着倒退了呢。”
冯镜衡明明是来上赶着加入的,骂起人来从来不淡,“闭死你的嘴。”
沈罗众一面挪窝给冯二坐,一面摁灭手里的烟,也跟着揶揄起来,“瞧着精气神不行,霜打了似的。”
这一群狗友里,冯镜衡始终高看几眼老沈,他也向来敬崇君子之风的人。他们这群货色里,唯有老沈算得上君子。他不算,“看出来啦,嗯,看吧。”
沈罗众不禁哂笑,“能叫你冯镜子这么认栽口吻的,可没几个。不,就没有过。”
冯镜衡自认为面上不显,嘴硬且挽尊,“我只是来喝杯酒。你们别管我,当我不存在。”
沈罗众依旧不怀好意,“被栗小姐踹了?”
镜子冷脸撩一眼老沈,“我说过的话,你可别忘了。”
沈罗众笑歪了身,“真这样那我今晚可得多喝几杯,这么解气的事!”
冯镜衡逮着老沈可劲地骂,收回先前的话,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君子的男人,全是操蛋的王八蛋!
沈罗众重新点烟续杯,几分大哥知己的模样,要镜子说说吧,你来都来了,不就是来解闷的。又宽慰镜子,吃女人败仗不丢人,你家老头那么呼风唤雨,在家不也是抖抖索索一老鹌鹑。
冯镜衡回过神来,骂骂咧咧,怎么说我爹也没得罪过你,用得着这么招呼他么,啊!别说,还挺形象。
沈罗众要他少打岔,说正事。
正事就是,栗清圆头一回正经八百地给冯镜衡撂了冷脸。
冯镜衡几乎五点钟不到就在她公司楼下等她了,足足两个多小时。他觉着怎么着,她也该消消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