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父母相继去世,唯一的胞弟也死了。向项有阵子特别怕死,一点毛病就要去医院。
栗朝安跟她保证过的,你身体好得很,长命百岁都不够。你不够我借点给你,无论如何,我得死在你前面。
办公室里,微澜一般的死寂许久。栗朝安才悠闲作下班的样子,他拣起桌上向项的包,同时,她也伸手来要回自己的东西。
栗朝安由着她拿过去。
两个人再一前一后地下了楼,到了楼下,栗朝安才发现向项并没有开车子,载她来的是辆拼色的迈巴赫。
不用问,也知道是她未来女婿的手笔。
偏偏是这个时候,栗朝安脑海里全回荡着昨晚和那小子掰扯时,他浑不吝的话:
你别管她误会了什么,她要走,你就逮着她不让她走,扣下她的钥匙……
于是,电光火石间,栗朝安喊了声去向那辆迈巴赫的人,“向项!”
车边的人也闻声回头。
栗朝安正是被这一瞬甚至该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给鼓舞到了,他径直走过去,她并没有开车,只能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包,“圆圆都和我闹成那样了,你不去帮着说和说和,我也难下台阶。”
向项气得下巴骸都恨不得跟着活得动,“你早上哪去了!”
“是。”
“栗朝安,你这一大把年纪和年轻人置气,人家只会笑话你!”
“是。”
“你看不惯冯镜衡,直接和他说不就行了,讲道理立规矩都行。用得着吵吵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