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怎么样!您亲口承认就行了。也是您栗老师一分钟前才说的,道德是付出感情的底线却不是天花板。”
栗朝安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。最后仅剩的人品不愿意再辩了,叫他消停点吧,“圆圆是我的女儿。我什么时候都比你们宝贝她。你们爱她的时候我比你们宝贝,哪怕你们不爱她了,我依旧还是只有这么个宝贝女儿。背弃过她的人,她如何选择,我只会尊重她的意愿。这就是无论如何,我不会肯那个人再进门的缘故。然而,抛开我的女儿,我有我自我的视角,我看好对方是个外科医生的料。他也和我聊了些近况,圆圆妈妈前段时间体检,他也帮了忙。于情于理,我和他聊了会儿。至于圆圆,我跟他说的,无可奉告。他坚持把花和蛋糕放在门口,那是他的事。”
“哦,”有人长哦一声,“原来是铃兰和蛋糕呀。”冯镜衡说着朝不远处的栗清圆身上瞥一眼。他远远地发难她,“是什么蛋糕,你钟爱的蛋糕我也不知道。”
栗朝安听不下去了,替女儿撑腰,“你不知道那是你的问题。你该去反省。你把圆圆堵卫生间算怎么回事,你这大晚上不肯走算怎么回事!”
“她跟你谈个恋爱,卖给你了,还是锁给你了。她的事情全不能自我主张了是不是!你给我趁早收起你的少爷脾气,你父母容得下,我们容不下。你也最好趁早领教她妈妈的脾气,她由着你花言巧语哄着抬起来了,可是向项从不糊涂,你敢折腾她女儿半个指头,她能和你拼命。真到了那一步,我劝你不要和一个外科医生讨论身体结构,以及如何一刀毙命。”
“爸爸!”圆圆实在听不下去了。用她的冷面笑匠方式打圆场,“你这样的口业,是很多悬疑探案剧里被怀疑的npc具备杀人动机的经典口癖。”
栗朝安不快地朝女儿,“大人说话,小孩少插嘴。”
却是这一句,叫一直梗着头颅的冯镜衡突然偃旗息鼓下来。
再听栗朝安正色道:“你问完了嘛,问完了,抓紧走。今后没有我的允许,不得再上门了。”
冯镜衡低头拨腕表一瞜,没敢再看栗老师脸色。只悄然地望一眼栗清圆。
栗朝安坚定的法海嘴脸,催女儿去洗澡。也站起身来,逐客令很明显,甚至亲自上阵,驱逐出境。
冯镜衡活这么大,第一回 被人灰溜溜地扫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