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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红淡绿 勖力 1076 字 3个月前

伊家被婶婶逗笑得咯咯地。

冯镜衡一时间被这样天然的和睦鼓舞到了。他一把拽栗清圆到他这边来,“别和人家的孩子瞎起哄。幼稚。”

栗清圆继续阴阳怪气,“是了,柴米油盐的事没一件高级。于是,困在这里头的人,最容易被标记庸俗。”

冯镜衡乍一听,很不中听,直觉她在扫荡着谁,连同他在内。她桌上和舍费尔辩论的鱼眼珠论他还没跟她计较呢。“说话这绵里藏针的,闹哪样呢!谁不高级了,又是谁沦为鱼眼珠了,你跟我说说!”

栗清圆并不想自诩女人的第六感。但是,事实证明,女人的直觉从来没有失手过。

宴席最后那里,冯镜衡很明显的不想他哥哥秘书插手他或者他侄女的事。

栗清圆看出点端倪,这是她的职业病。她服务过若干甲方,也见过大大小小各类级别的助理到政府秘书处的领导。许多主雇上下级间,通力、默契不在话下,但是男女上下级间,有没有那条准线,其实一目了然。

那位程秘很明显,与老板过从亲密。这种亲密,却头一回叫栗清圆很难断定有无实质关系。

她作为女人的直觉起灵感的,却不是程秘与他哥哥。而是对方天然对栗清圆的敌对感,这在冯纪衡提起她与朱青名字带着相同音时,那位程秘看向栗清圆,是绝对的排斥。

而栗清圆在朱青那里,即便彼此闹过不太和睦的龃龉,对方都没有过这种审判目光。

她不信她的直觉会出这么大的偏差。

冤有头债有主。她才懒得去细枝末节地追究别人,她只看冯镜衡的态度,他对此讳莫如深是事实。那位程秘几回试着朝冯镜衡说话,他都没理会。唯一叫栗清圆断定的是,他不想对方接触他的侄女。

栗清圆心里一阵噼啪。然而,面上不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