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镜衡确实说过,他时常戴着面具社交。
栗清圆有时不禁叹服。仿佛有人像那顶级的后现代江湖侠客,他只有丝血,但是就是这丝血,他能回回开大。
这栋开阔的平层别墅,房卡后面的二维码扫出来的平面图介绍,足足加起来占地将近五百平。
前后的庭院和花园还没算上。有很明显的中轴线,一面会客,一面起居。
甚至还有个茶室,墙上竖两句禅机:一兴微尘念,横有朝露身。
透过中轴线,廊道最尽头是个t字型的两面出口。
玻璃的两道门,一面可以通往泳池,一面可以通往后花园。
夏天的南风起,映入眼帘的是满园的植被与绣球花。
在翠如墨的基色里,一株株紫蓝与粉白的绣球,圆润饱满如挨在一处听课的活泼孩子。
一个个摇头晃脑的簇拥着,在蝉鸣里,热辣下,真正明白了什么它们的名字,无尽夏。
别墅的墙边都设有落水链,紫铜色的,风雨的缘故,惹了点绿出来。
恰恰是这些铜绿,叫站在热浪里的人,借着风的声音,能想象出,大雨倾盆时,这里的景象,来不及关上玻璃门,这些风雨会是怎样地侵蚀到里面去。
栗清圆在这样的自然里,站立了许久,她甚至也闹不明白,为什么先前那么执拗印象里的所谓风雨花园。
小舅的房子已经没有了,那样护佑圆圆的人已经早已不在了。即便她当初买下贞嘉路上的房子,也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平行时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