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清圆很明显地叹了口气。
杭天后背从椅子上跃起来些,笑吟吟地,“你可别告诉我老板啊。”
栗清圆无所谓的样子,甚至草率地跟杭天絮叨起来,“你心烦的时候会做什么?”
“抽烟喝酒,打球。”
“冯镜衡呢?”
“那就大概率是骂人。因为他有这个资格与途径。”
“途径?”
“他会找一切符合程序正义的途径,挑你的错,发难你,以他老板的主观意愿。”
栗小姐笑了,笑得嫣然,半边脸上还有个梨涡。随即,她郑重告诉陪她谈天的人,“我心烦的时候就会读枯燥的书。我小舅教我的。因为即便你看不进去,竖本书在脸前,中国人对读书教育天然的敬畏心,都轻易不敢去打扰一个‘读书人’。”
杭天听后笑了笑,“所以你今天在假读书,因为心烦?”
栗清圆勉强颔首。
她与杭天一道出咖啡店的时候,杭天特地落后了半步,并没有与她并肩。
栗清圆甚至还友好地停下来,略等了等他。
杭天并不敢问她,心情不好是因为你小舅?
他只没来由地觉得,这样一个性情好的女人发起火来,也许是冯镜衡摁不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