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星期天你妈妈回来,说你病了,给我们都吓了一跳。我还说要煲汤给你送过去呢,你妈妈说你有现成的汤喝,又轮不到我们了。”
冯镜衡与杭天一道往家里去,听着解阿姨唠叨,二子不免附和一句,“她懒骨头而已,不想弄,还找这么多花头经。”
解阿姨也是个人精。天天眼皮子底下这点事,哪能不知道冯先生在和小儿子别苗头,明明说了句漂亮话,二子话里话外不受用的样子,解阿姨连忙改口,“哪个说的。你妈妈不过就是刀子嘴豆腐心。爱子,你父母可是处处没得挑的啊。”
楼下一阵脚步声到了影壁边,二楼最东面的房间里亮起灯来,解阿姨解释说:“家、宁马上要开学了。昨晚,朱青领着孩子来看两个老的,天太晚,就由着家宁两个睡这边了。你妈妈紧张地一夜没怎么阖眼。”
冯镜衡明知故问:“嗯,怎么个事呢?”
解阿姨捶一拳头二子,怪二子不依不饶,“家宁这两个滑头鬼,尤其家家,你爸爸老是说呢,不像老大生的,倒像老二家的。”
冯镜衡听这话很不快,“成天没事干,造谣别人被窝里头那点事。看来有人那句话说的一点没错,人不能闲,闲下来社会犯罪率势必提高。”
解阿姨觉得骇人,“谁说的啊?”
杭天在边上老半天才笑了一声,他陪老板玩□□到早上,又一口气没歇地奔了这里。两个人一进门就嚷着饿,要解阿姨去弄点东西来吃。
冯镜衡更是离谱,说要不然没力气睡觉。
解阿姨说昨晚炖了点甲鱼汤。要么给他们下点甲鱼汤小馄饨?
冯镜衡听着就黏糊,一大早就吃这么杀生的东西,怪倒胃口的。解阿姨絮叨,你侄子侄女爱吃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