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铜的,搁在手里沉甸甸的。
栗清圆若无其事想给它塞回去,然而,夜莺不乐意,断头般地再掉出来。她尴尬地撇清,“它原本就坏了。”
冯镜衡笑且栽赃,“你不碰怎么知道它坏的。”
再问她正经事,“你爸抽小雪茄吗?”
栗清圆摇头,“你快点,不必要乱殷勤,小心弄巧成拙。”
冯镜衡听这话倒是回味出她刚才处变不惊的缘故了。今天这场会面,三方都未尽全力。
他叫板的缘故,父母那头多少忌惮点,虞老板说项在前,不看僧面要看佛面。
然而,栗清圆自己占六成。她不喜欢的事不代表不胜任。对南家对虞老板,她确实没有殷勤奉承的想法,如果恰好取悦到她们了,那么只有巧合或者你确实是这样的,我仅仅实话实说而已。
栗清圆始终有这样的自洽与顽固自我。
仓库里五花八门的礼物。冯镜衡不偏不倚,从众多里最后挑中了与他初次登门栗家一样的酒与烟。
记仇的人,恨恨道:“这算不算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?”
栗清圆着急,看他这个时候还有心事翻旧账,就更急,“那算哪门子跌倒呀。”
“怎么不算。我这辈子就没那么自作多情过,我满以为你捧着烟酒出来,是要和我说话来着!”
栗清圆抿嘴笑了,笑着仰头端详他,仿佛揣度他话的纯真度。即刻,笑意更浓了些。一时投桃报李的友谊,“那我说点什么,来叫你的自作多情平衡些?”
冯镜衡面上不显,等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