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给他寄了不少信,前期汪春申还会拆几封,后面他便不再拆了。某日,他在老家的同乡,便是现在的老周给汪辗转寄来一管画。
拆开画管,是向宗在西藏旅行的采风。他们一齐去过那里,汪春申再一次惊叹向宗的天赋,他涉猎语言、天文、地理、书法,即便师承汪春申的画也能这么精湛且灵气。
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天赋挂,当真是降临的紫微星。
半年后,汪春申给画廊自荐了一幅《舐犊》。
被一富商以两百万的价格买断了。也正因为富商的引荐、推崇,自此汪春申这个名号正式出世。
他最巅峰时期的那幅天价之作,背后也有这位富商伯乐的推手。
冯镜衡听到这,伺机插针进去,“那幅叫你出圈的画,是洗稿的向宗的,对不对?”
这也是汪春申决计不肯再见向宗的真正缘故。
他恨一个人可以含着金汤匙出生,恨一个人可以一路繁花似锦的优秀乃至一骑绝尘,恨一个人几乎寥寥几笔就藏不住的天赋与灵气。
更恨这个人还爱烂污的他。
汪春申出圈的画,向宗看到后不可能不明白,他之后转手给向宗的三百万,也是希望跟他不该不欠。他始终不见他,就是希望向宗能有自己的生活,去结婚去生子,去把这份天赋长长久久地传承下去……
他从来没想过,向宗那么个月亮一般的人,会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