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清圆点头,依旧澄清她并没有做什么。谁看到都会搭把手的。
南太太颔首,说不一样。她看得出,栗小姐是个实诚人,不骄不躁的,“刚才镜衡是不是误会我俩有什么了?”
栗清圆依旧给足对方面子,“没有。他就是酒劲上来,急脾气。”
“噢哟,他在这些场合急脾气还真是少见的。你别不信,时常听冯太太说他臭德性,但我们见到的镜衡一向挺好的。今天这样,是头一回呢!”
栗清圆不置可否。
南太太再抿了抿嘴,终究女人间话家常的觉悟,提醒栗小姐,因为她唇上花了。
栗清圆通红着一张脸,连忙找纸巾擦。南太太再安慰安慰,说小别胜新婚,大家都懂的。
栗清圆的脸,都快熟了。
好在东道主略过这个话题了,说原本今天冯镜衡带女伴过来,南太太没太当回事的,她这个人外人都以为她眉眼多高,其实这些来往,还是得凭眼缘。一个人心在什么高度,几句话就可以判得出来的。栗小姐今天上来的关怀就将心比心,南太太说,总归是个实诚孩子。
栗清圆先前的援手,并不是希望人家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。她始终淡泊得很,最后再应承南太太一句,“还是上学那会儿的同理心还在吧。现在长大些,好像两边的心情都能理解点。理解父母,共情孩子。”
南太太说到自己的儿子,有着滔滔不绝的人母热情。又说,半大的小子实在难教得很。他爸爸多少拳头都摁不住的。
栗清圆实则是想说,这么大的孩子,再动手打,只会适得其反。然而,她的分寸感在提醒自己,多说就越界了。
正巧冯镜衡去那边包厢打完招呼走了出来,他接过了她们的话茬,栗清圆就乐得自在、清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