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找她呀,我这带个人过来是吃饭的,又不是和你干仗的,我招你惹你了,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爱恃强凌弱才显得自己的存在感的。”
栗清圆继续嘲讽地笑,“你这叫杯弓蛇影。”
喝了酒的人还没听出来弦外之音,略想了想,甚至其人之道的卑鄙行径都不在话下的,说改天要给他们家虞老板上上眼药,对付这些牌桌上酒桌上的伎俩机锋,虞老板才是真正的手拿把掐。
冯镜衡再跟栗清圆举例,说别看她们婆媳关系一直这么紧张,但是外人谁敢给朱青吃瘪子,虞老板当场就把仇报了的。
栗清圆总算知道有人这性情疯是跟谁袭的了。
她也对他妈妈好奇极了。一时喝了酒,松松散散的思维,亲疏有别的话,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“你大嫂总归是她嫡嫡亲亲的儿媳妇自然要护着,外人,你妈也会这么护着?”
冯镜衡听出来点酸溜溜,故意调侃她,“再外人也是她儿子的女朋友,你还不懂虞老板的刚性,她争的就是一口气。”
栗清圆怪他说话不中听。言归正传,她把刚才同南太太的事与冯镜衡一说,也正名她这个外人不需要过分的保护,“这点交际话术我都处理不好,早把甲方得罪八百遍了。”
冯镜衡听后倒不觉得刚才在南太面前过头了,而是有点歉仄栗清圆,“我知道,你不喜欢这些场合。”
有人坐在那里,冷冷淡淡,然而喝了点酒,面上有些发烫,形容到言语,很矛盾的美感,“是有点不喜欢,但今天也有额外收获。”
“嗯?”
“南太太呀。珠光宝气风光之下,其实都一样。人永远不会是铁板一块,反而,人与人的交际里,正因为有短板软肋,才显得真诚,起码真实。”
换个人说这些云里雾里的大道理,冯镜衡甚至耳旁风的工夫都不愿给他。然而,栗清圆这么端坐着,说些酒后啰嗦,难得酒品这么好。他按阖上避光的电动窗帘,人走过来,悉数挡住了栗清圆眼里窗外的全部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