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游弋到口腔甚至脑颅里的薄荷味。
一丝丝,一段段。
如果说,那晚分别在即,冯镜衡的吻是安慰是绅士品格的试探。
那么,他今晚便是处心积虑的占有欲。
足够有耐性地撬开她的牙关,栗清圆再固执了点,他便由轻轻的吮吻变成性情疯地咬,咬她的下唇。
吃痛的人不禁气息起伏,也微微张开了口。
伺机的人即刻围剿般地吮上来,他拖她的两只手来环他颈项,而不是推拒他的胸膛。
耳鬓厮磨,舔舐勾勒,一点点标记乃至扩张他的领域。
栗清圆被又亲又咬的力道,弄得晕陶陶的。一只手滑脱下来,怎么也不满意的人干脆捞她的手来贴他的脸。
冯镜衡洗过的面庞,是凉津津的,可是他短促的气息是滚烫的。
闹得栗清圆真实地红了脸,她听不得这些不得章法的声音,也觉得一切太快了,快到她即便习惯思辨思退的工作调性,也一整个理智大瘫痪。
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一口氧气,她努力汲取过来,也偏过头,略微抱怨的口吻,“疼呀。”
没人亲得跟要吃人似的。栗清圆终究没好意思讲得出口。
冯镜衡捞住她下巴,要她看他,也轻笑一声,来她耳边道:“原来不唱反调的时候这么乖啊。”
栗清圆下意识不喜欢他这样的口吻,才要伸手打他的。冯镜衡两只手轻松把她举抱起来,抱到书桌上,这样彼此省些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