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近些,却看到红着眼眶,不乏泪光的人。
冯镜衡直觉,她这样绝不是单纯因为他。
然而,契机就是契机。他再近一些,用几乎不容置疑的口吻问她,“怎么了?”
栗清圆一个晚上前,她即便喝了酒,还是清醒的,计较的。
她总想着成熟年纪的人,做什么总要深思熟虑的。
可是好像有些事情它就是徒然的,倒塌的。大考里的难题,甲方一时炫技的诗经,黑色幽默的谐音梗,明明滚瓜烂熟偏偏到不了嘴边的基础词汇,
以及冯镜衡这句带有回马枪意味的“怎么了”。
栗清圆没有来得及回答,欺身的人,手一捞,捞住她的腰,也仿佛不知道从哪里打捞起她一时漂泊的心。
被操控的人,一时木讷且后知后觉。栗清圆是清楚得感受他的手指穿过她散开的头发贴扶到她脑后、鼻梁骨弧度碰触到她左边脸颊的温度,才明白过来他贴附上的吻。
擅自主张,点到为止。
更像一个印记,无关风月。
他只想要点安心,也去除些她的。冯镜衡没时间恋战,更没时长作突袭的安抚,他临去前只故技重施地在栗清圆唇上刮一截口红走,“我当你答应了。”
第34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