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清圆算是吃了个关门羹。
从孔家一路折返,她的话还没手里箱子里的猫多。
冯镜衡落后她几步,夜幕已经四合,他懒懒淡淡的口吻问前头的人,“孔颖的爸爸去世了?”
“嗯。肝癌,发现的时候已经中后期了,恶化得特别快。”
“你和她很要好?”
“嗯。小学同学开始的。”
“我看她们家上头还有租户,她妈妈说临街还有个铺子……”
这回栗清圆没等他说完,扭头过来,也慢等了他一步,接上冯镜衡的话头,二人并肩走着,她说话沉而静,总让人有听故事的耐心,“孔颖爸爸原先是汽配模具厂里的一个钳工,以前家里家外两头收入还好些,孔爸走了后,孔妈也就靠家里这些收租经济,她自己也有糖尿病。临街那铺子也没多少钱,还是那时候孔爸住院,孔妈服侍照顾期间才真正感受到外地人来省城求医处处不方便,属于淋过雨后想给人打伞的那种积极心,弄了个可以供家属生火炖汤的地方,赚个火费。其实挣不到多少钱,还老被邻里投诉举报。”
“有没有试着跟相关部门备个案?”
栗清圆闻言,犹如灵感一闪,仰头来看冯镜衡。
冯镜衡继续点拨她,“消防,民政社区部门。这种惠民且基层的营生,你得请个有公信力的媒体来背书啊,报道一下,消防预防整改到位,时常查点,我就不信了,还不让人活了。”
栗清圆心想,你说得轻巧。
下一秒,冯镜衡又发作他想到做到的性情疯了。“我帮你想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