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紧跟着闯进来一条:去接你。
栗清圆连忙拒绝:不用了。我在忙。我下午没空。。
一急,还多打了个句号。整个语境好像就变成了无语的拖沓。
那头好像并没领会。先发了一串手机号码来,随即一截文字:上回开车的老宋。你什么时候结束,给他打电话。
栗清圆才想回复她不用人过来接,那头来了一句:脚好点了么?
栗清圆编辑完毕的,不用了,又不得已地一一删掉了。
她意识清醒地拒绝这样的一问一答。
那头,没等到她的及时回复,没一会儿,电话直接来电了。尽管手机上显示是未知来电,但栗清圆很笃定,是冯镜衡的号码。
她歉意起身,从餐厅走到院子里接的。
那头有牙刷搅动杯子的动静,随后一阵流水声,冯镜衡解释道,他刚醒。昨晚被他老头子拉过去陪酒,醉得一塌糊涂。
栗清圆站在院子里月季花丛边,一只骨朵将要绽放,花瓣沿上爬了只蚂蚁,她无聊着,小心翼翼把蚂蚁拈了下来,没回应他的日常轨迹。
流水声停掉后,冯镜衡的声音随即由远至近,该是他拿到手上贴到耳边了,他问栗清圆,“你今天加班?”
“不是。”
“私活?”
“嗯。”
那头笑一声,“这么卖力,四十岁就能退休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