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颖有时不得不佩服清圆的情绪稳定,就是说,平等地瞧不起你们任何人。
明明就该这样,我又不是你们谁的所有物。我有权自主处理我的情绪和社交。
栗清圆和师兄约在十点见面。
他们一齐去卢老师家,路上栗清圆还买了束鲜切的百合,和一篮水果。
卢老师和师母待客时怪清圆太客气了,栗清圆周到且谦虚的晚辈、学生口吻,“师兄他常常登门,我是头一回,问候一下卢老师和师母是应该的。”
师兄姓罗,卢师母亲切地喊他汉松。“汉松也是的,人家清圆买的时候,就该拦着的。哪能要你们孩子乱花什么钱。”
罗汉松一面帮师母接茶盘那些,一面自证“清白”,“不要紧的。她是我们圈子里有名的二代目,该说不说,师母还是您面子大,我们和她处这么长时间了,没见她栗大小姐冲谁殷勤过。”
栗清圆徒然被冠上二代目这个帽子,她觉得有点名不副实,起码跟有些人比起来。也顺着师兄的解围,自我调侃道:“嗯,这倒是。”
师母对清圆一见如故。拉着聊了好一阵子天。才由着他们师徒进里谈正经事。
原本就预备着留学生在这吃中饭的。
头一轮工作对接告一段落,罗汉松出来要给师母打下手,栗清圆在边上有点局外人的棘手,倒不是她不会干这些剥葱蒜的活,只是她天然地不太会主动示好社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