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清圆并没有接他的好意,而是仰首看他,憋了一晚的话也终究憋不住了,“我能问您个问题吗?”
“问。”
“冯先生这是想还我爸人情,才给我介绍活干的?”
冯镜衡好像早料到她会这么问,“这么想也可以。”他把手里冒着热鲜气的鱼肉依旧递给她。
栗清圆再次表示不饿,她在工作,工作前是会妥善准备好自己的。
冯镜衡这才把汤碗搁回桌面,“好。或者你想想工作结束后想吃点什么。”
栗清圆是个耿直的,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,什么是客套什么是殷勤乃至逾距,她觉得她有着很清醒客观的判断。
她最后一点职业道德掣肘着才没有即刻发作起身就走,只是她眼里揉不得沙子。冯镜衡站着的工夫,点燃一支烟,再把烟盒和火机玩趣意味地交到她手上暂时保管,好脾气的人忍不住了,“您这样,冯太太知道吗?”
“你是不是和你爸妈关系不大好?”烟点着了,冯镜衡并没吸。只是夹在指间燃。
栗清圆觉得这个人坏透了,酒品也差。酒后原形毕露,轻佻浪荡道德败坏都不够形容了。
她满眼怒意地盯着他,想骂他,说的什么鬼话。
冯镜衡赶在那怒意火光四溅前,有的放矢,“不然,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是我大嫂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