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天立马过来,手里是给冯镜衡准备好的演讲稿和应酬的烟及火机。
冯镜衡踢踢脚下几处礼盒,要杭天略微清点下,不合规矩的就不要给老大那头送了,直接打回头。
杭天点头会意。
冯镜衡要上去了,杭天便来喊栗小姐。
她轻装上阵,手上只有她的手机及一支笔和可以握在手心里的一块便签。
杭天干脆管家口吻地要栗小姐帮他们老板拿东西,不等冯镜衡冷眼落下来,他即刻嬉皮笑脸,“我怕您自己拿这演讲稿,没一会儿就当废纸撕了。栗小姐今晚就受累,当几个小时秘书吧。”
栗清圆没什么不能答应。即刻接过那份演讲稿,和一盒绿底的荷花烟。
到了会场,一路圆舞曲般地应酬下来,栗清圆这个随行译员才算逐渐佳境。即便冯镜衡今日身边高调地带着个女伴,也没人往男女问题上想。因为这个女译员再熟练再履职不过的界限感,不需要她作伴的档口,她极为隐形的自觉。
碰上几个父辈的调侃冯二,她也权当听不见。由着冯先生去解释。冯镜衡也确实解释了,“这不是老头子的死命令么,我得认真对待。”
至于对待什么,栗清圆便不懂了,她也不想懂。
期间,冯镜衡上台致辞了番。在栗清圆听来,这个文稿写得文采斐然、人情练达,但好像和发言人不太搭。文稿情词恳切,爱己爱亲甚至爱民,台上红丝绒话筒布前的人,仿佛并不这么觉悟,因为他在掌声连绵之际下台后,第一时间便把这文稿揉成了团,塞回了栗清圆手里。
她看他一眼,冯镜衡便侧过目光来问她,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