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笙那晚听到苏禾说:“如果她真心对你,而你恰巧需要,那你选择她,无可厚非,你先跟我提出分手,再去选择她,才能对我有所尊重,如果一面需要那份钱,又一面吊着我,才是无耻。”
才十八岁的苏禾,将利益和人性摊在明面上,说的格外不留情面,陈笙听得心塞,是替自己心疼,但凡苏禾能为了自己抛开这些所谓的大道理就好了。
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不理智。
后来陈笙没去,因为他觉得如果开了这个先例,后面会有更多的人为了他,或者是寻岸的任何一个员工,花出去一大笔钱,也有人会扛不住。
这等同于利益交换,而人永远不能为了钱,去做无底线的事情。
空荡荡的二楼,扇叶吹出冷风,外面就是高温的太阳天,而里面还有些冷,苏禾坐在还没有撤走罩布的椅子上,张清唯坐在她对面,窗外的阳光,将他们的影子拉成阴郁的形状。
“我认识陈笙这事,你并不惊讶?”张清唯卖着关子。
苏禾没心情和他揪着这些小问题来迂回,直截了当问:“你跟张齐山是堂兄弟?”
张清唯早有准备,听到这个问题,还是在一瞬间沉下脸,而后阳光道:“对,但是他是他,我是我,就像你堂妹,和你。”
“你倒是挺了解我家那点事的。”苏禾皮笑肉不笑。
张清唯冷下脸,因为笑过,法令纹撑起两条纹路,看起来是个阴晴不定的人。
苏禾问他:“陈笙和张齐山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或者我换个说法问你,你对陈笙做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