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我吗?”林卡西惊讶地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,“为什么?”
秦宴的声音染上了怒意,“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!把你私藏的血清拿出来,用在我身上,我会让你得到更多,百倍地奉还。”
“不好意思啦,我才是那种到最后一刻才会选择站队哪边的角色。”她耸了耸肩,爱莫能助道。
“而且,你好像并不知道,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呢。”
林流趁乱跑到喷泉那儿舀了一杯血液,带回来给哥哥喝。
为了维持障眼法,林雪河恢复血族身份后连续许多天没有进食,这会儿连不那么新鲜的血液也喝出了甜酒的滋味,一饮而尽后长长地舒了口气,“再来一杯。”
“……”
秦宴无法理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,心生冷笑,“你还在等……你觉得陆崇还会来?”
林雪河抹去唇边的血迹,动作很有某些人类不羁的影子,顺手摘下无名指的婚戒扔到他脚边,“哈,谁知道呢。”
就算像另外一百个平行世界里一样,陆崇死在了狼族,他也会独自完成这出终场戏。
或许还有不止一百个林雪河,在别的世界里逃避变革的压力,接受了这场婚礼。
大概是因为,他们没有和平行世界的自己碰过面,也没有跟剑修当过网友。
他们都不是这一个林雪河。
明知道被拯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依然把事情闹到这么鱼死网破的地步,似乎根本没考虑过要如何收场。
逐渐浓郁的夜色中,秦宴终于明白,他并不是临时起意才想要反叛的。从他再次踏入城堡的那一天起,就已经决定要这么做。哪怕中途失去了全部的记忆,也没有影响他执行自己的计划。
可这有什么意义?他是在亲手把原本唾手可得的一切地位和权力都毁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