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扶着推车自力更生地站起来,环视一圈,发现秦宴躺在数米开外的地方,腹背被一根粗壮的钢筋穿透,钉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找到出气筒了。
林雪河慢吞吞地朝他走过去。
这个世界的秦宴体质只是普通人类。甚至不用诅咒他,这种贯穿伤放着不管必死无疑。
“那个……就是那个棍子,”林雪河回头问年糕店的老板,“那个东西可以借我用一下吗?”
他说的是打年糕的槌杵。老板惊慌失措地给了他,“送,送你了。不用还。”还了也不敢再用了!
他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才接过槌杵,还挺重的。
秦宴亲眼看着他走过来,手脚并用地挣扎,眼睛睁得巨圆。
“别看了,跑不掉的。”林雪河叹气,“我好久没弄坏过东西,下手可能有点重。”
他抡起槌杵,抡圆了胳膊,朝着秦宴的脑袋狠狠砸下去。
血花飞溅,黏糊糊的液体混着流出来,差点流到他鞋子上。
虽然鞋子也早就脏了。他还是嫌弃地往后站了站,才又抡起第二槌。
一槌接着一槌的沉闷重击在街道上响起。他力气不太够,为了多抡几下,手臂只好不再挥得那么圆,但还是抡得很爽。
地上的人类早已没了声息。
他发泄完终于停下手,矜持地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污,一回头发现大家都在看。
小情侣还搂在一起,共同用某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唉……我的手表被他踩坏了嘛。”他用罪大恶极的语气抱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