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冲完澡出来,看到林雪河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时,又觉得事情可能没自己想得那么乐观。
他不擅长当知心哥哥,也不怎么说好听话,不太自然地坐到林雪河身边,看到那支骨簪要掉不掉地插在松散的头发上。
他取下骨簪,顺手掂了掂,似乎变重了些。
失去束缚,银白发丝滑过耳廓,垂落到眼前。林雪河转头看向他。
他趁机问,“感觉怎么样了?”
“我不想活了。”林雪河说。
陆崇:“……”
似曾相识的天台发言,也轮到他了。
“我知道你想,但是你先别想。”
虽然情绪被控制了,智商应该还在线。陆崇整理了一下思绪,“你知道自己是被伴生能力影响了,才变成这样的对吧?别想太多,等效果过去你就会好起来的。”
林雪河没理他,自顾自地说,“我以前也有过一只小狗。我还给他起了名字,你猜叫什么?”
陆崇想这既然问了,应该是不寻常的风格,“神谕?rh阴性?不会就叫小狗吧。”
“……”
林雪河眼中泪光闪烁,看起来像是被这些蠢名字气哭了。
“它叫小河。”林雪河说,“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它。喜欢到自己的名字也可以分给它。”
“它是只阿拉斯加雪橇犬,特别可爱,性格特别活泼。但是它太小了,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它才刚满两个月,我花了很多时间学习该怎么照顾它,陪它玩儿,从早到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