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雪河并不挣扎,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摄像头的位置,朗声道,“这是私刑审问吗?”
“电流不大,最多只能让你失去几秒钟的意识,应该算不上什么刑罚。”秦宴微微一笑,放松地靠在沙发上,“开始吧。”
身为人形测谎仪的血仆牢牢地按着林雪河的手,时刻注意保持身体接触。
“我和你的父亲从来没见过面。”林雪河声音里裹进几分委屈。
“为什么要怀疑我?我都不认识他,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。”
测谎仪尽职尽责道:“他没有说谎。”
林雪河点了点头,“就是这样。秦半山这个名字,我从来没有诅咒过。即使诅咒了也没有用啊,[神谕]杀不了我从没见过的人。”
身体接触的皮肤没有一点异常。测谎仪有些疑惑了,如实汇报:“他没有说谎。”
秦宴早有所料,换了个坐姿好整以暇道,“当然,你不必见过他。”
“你只要见过林卡西就够了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你的诅咒并不是直接下给秦半山,而是下给林卡西的。”
他说出最接近真相的推测,“你诅咒的内容是,希望林卡西的亲生父亲血尽而亡。”
“……”
林卡西果然没管他死活,已经跟秦家联系上了。
本来[神谕]作恶多端就经常在各种事件里沦为怀疑对象,再加上她在这个当口出现,秦宴就顺理成章地摸到他头上。
真狠心啊,林雪河想。
又帮他又坑他。连同这两天的通风报信,都像是种微妙的补偿。
“我应该没有猜错吧?”秦宴还故意重复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