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元宫。
风雨夜深人散尽,该是安歇时。
朔月已然躺到了床上,一转眼却看见谢昀手里多了根扁平的长条木片。
他奇道:“这是什么?”
谢昀:“戒尺。”
朔月隐约感觉不妙:“陛下,我困……”。
“困了”二字尚未出口,谢昀掂掂戒尺,淡淡开口,“伸手。”
朔月下意识服从了命令。——啪!
戒尺落如骤雨。
朔月吃痛要躲,但谢昀反应比他更快,一把攥他的手腕,让他动弹不得。
谢昀淡声道:“朕思来想去,不打一顿,总是长不了记性。”
其实只打了两下,也没有多痛,但朔月莫名觉得委屈,一不留神就汪了眼泪。
“哭什么?”谢昀的声音很平静,“方才一双眼睛都快掉下来了,也没见你哭。怎么挨两下板子就哭了?”
朔月讲不清自己委屈什么,索性闭着嘴不说话。半晌才负气道:“陛下要打就打好了。”
话说的厉害,白净的掌心颤颤巍巍地摊着,赌气一样。
他经常受伤,但这种明显带着惩戒意味的打手板却是头一回。除了淡淡的刺痛之外,还觉得羞耻和委屈。
而且打他的还是待他最好的谢昀。
他犹不服气,声如蚊蝇地控诉:“刚才明明说好不生气了。”
谢昀:“朕没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