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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观音 一枝安 1097 字 2个月前

——本来脑子就不好使,这一摔可别把脑子都摔没了。

谢昀声音如常,神色淡淡:“没事了?那便……”

朔月唯恐他下一句便是“既然没事我就走了”,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:“我……我有事!”

谢昀的目光越发幽深。

他招招手,示意严文卿等人不必过来,转而继续听朔月讲话。

朔月深吸一口气,学着诗书中的各色辞藻,极力将自己说的可怜些:“我……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断了好几根骨头,这里也被捅了一刀,还烧伤了……”

——简直要把“我很可怜”这四个大字写在脸上。

正经书没看几页,倒不知从哪学了这楚楚可怜的做派。谢昀心中着恼得很,疑惑开口:“你不是不怕吗?”

他上上下下打量朔月,语气不辨喜怒:“学了诗书,学了武艺,自然就有智谋,孤身出宫面对亡命之徒——听听,我们朔月多有出息,这么厉害的人物,能有什么事?”

任朔月再迟钝,也听得出谢昀语气中的怒意。

朔月逐渐语无伦次,抓着谢昀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摸:“不是……不信陛下你摸,这里的血还没干。”

谢昀的笑意猝然止住。

倒不单单是因为朔月的胆大孟浪之举。

少年抓着他的手腕贴近自己的胸膛,他的手指得以穿过破裂的布料,触摸到那一道伤口。这是个暧昧的动作,但谢昀很难在这种时候生出旖旎情思。

黑夜沉沉,星月黯淡。

他看不清那伤疤的具体面貌,只能靠着手指模糊辨认,触碰到粘腻而温热的血,触碰到缓慢愈合的伤疤,触碰到新生的稚嫩皮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