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逐风:“……”
他默默把木屉往里推了推。
二人都沉默一下。
“她已经半月没来殿帅府了。”萧逐风低头喝了一口茶,“你俩吵架了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就是你没机会了。”
裴云暎不悦:“你有病啊。”
自上次下雨日后,他与陆曈已有半月没见过面了。
宫里事务繁忙,梁明帝这回似铁了心罚太子,改立储君之意朝臣心知肚明,太子一党和陈国公一党势同水火,皇上已派兵数日前离京去往岐水,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梁明帝常召他夜谈。
他出宫时已很晚,有时想去西街,又怕夜深耽误对方休憩。听太师府探子回报这些日陆曈一切都好,戚玉台还算规矩,便暂且没去与她相见。
连着赶了好几日大夜,手头之事总算告一段落,挤出两日旬出来。
“我是在替你担忧,”萧逐风站起身走到窗前,看着檐下落雨,“毕竟,还有个前未婚夫纪珣。”
“那只是你臆测。”
“人家是君子,品行高朗。”
裴云暎嗤笑:“君子又如何?在她眼中,与埋在树下的死猪肉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萧逐风道:“你很自信?”
“当然。我和你不一样。你喜欢默默祝福,但对我来说,喜欢就是占有。”
年轻人笑意淡去,“别说她和纪珣没什么,就算有什么,她要是真喜欢纪珣,我就……”
萧逐风:“你就什么?”
“……我就拆散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