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了堂厅,热茶上来,不见裴云暎影子,段小宴疑惑:“云暎哥去哪了?”
萧逐风神色平静:“献殷勤去了。”
……
另一头,陆曈正随裴云暎进了书房。
段小宴话太多,萧逐风话太少,与他们二人实在没什么可说的,同处一处,气氛总莫名僵硬。
似也看出她不愿与二人同坐堂厅,裴云暎就叫她进了书房。
这是陆曈第二次进他书房了。
书房还是上次来时一般,简逸随性,冷清过头。桌案的水仙盆景倒是开了两朵花,娇娇怯怯,两朵白色将冷冽祛散一点,添几分鲜活。
裴云暎走到桌前倒茶。
陆曈看见屋子里最深处还放着那张极小的圆桌案,上回不慎被她碰倒的、木塔堆成的小山七零八落摊在桌上,如汪被融得乱七八糟的木山,凌乱而突兀。
裴云暎没再把它搭回来。
正想着,手里被塞了杯热茶,陆曈低头一看,裴云暎淡道:“你刚喝了不少桂酒,醒醒酒吧。”
茶水温热,捧在掌心时,渐有暖意传来。
陆曈在那张圆桌案前坐下,问:“你怎么没把它重新搭起来?”
裴云暎扫了一眼:“试过,搭了几次没搭起来,近来忙,等空了再搭。”
言罢,给自己也提壶倒了杯茶,走到陆曈对面坐下。
陆曈拿起一块木头。
木头被削得圆融,每一粒都好像被细细打磨,握在掌心时并不粗糙。
“这是你自己削的。”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