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句词说得好,林泉高攀,虀盐贫过,官囚身虑皆参破。”
“富如何?贵如何?闲中自有闲中乐,天地一壶宽又阔!”
他拒绝得很坚决。
陆曈便没有勉强。
人各有志,同一个人二十年前与二十年后,选择或也截然不同。
银筝看着她整理药箱,又忍不住开口:“姑娘,我还是不放心,医官院好歹有林医官、纪医官他们帮衬,可太师府却只有你一人。要不……找小裴大人帮忙?”
“找他做什么?”
“小裴大人手下人多呀,我看话本里,那些个王爷将军,手下总有几个无所不能的侍卫。让他分一个给你,藏在太师府里,若你有危险,还能护你一二。”
陆曈无言片刻,道:“这话本太过离谱,日后你也少看。太师府禁卫森严,与医官院不同,他想安排人进去,并非易事。”
“再者,”陆曈合上医箱,“欠裴云暎的人情已够多,再多下去,就快还不上了。”
“还不上就送礼嘛。”银筝仍不罢休,“拿人手短,咱们送些厚礼给他,收了东西总不好不帮忙吧。”
“姑娘,你可知小裴大人平日喜欢什么?咱们问杜掌柜提前支点银子,凑钱买点贵礼送去。要是生辰日最好,他生辰是多久?”
陆曈一顿。
这她还真不知道。
“我生辰在姐姐生辰一月之后,八月十九,怎么,你要替我过吗?”
身后突然传来男子的声音,二人循声看去,就见裴云暎站在门口,好整以暇地看着陆曈。
陆曈皱眉: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他笑,看外头一眼,像是有些嫌弃,“这医馆的确不如太师府戒备森严,我在门外敲了半天门,都没人应声,怕你们出事才进来的。”
陆曈语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