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筝惊讶:“苏南蝗灾?”
众人一愣,蝗灾消息是先从宫里传出去的,西街尚未听说。
杜长卿看看陆曈:“那不是你们的家乡吗?”
陆曈和银筝是从苏南来的。
苗良方皱眉,“飞蝗蔽日,庄稼顷刻而尽,饥荒一旦闹起来,大疫恐怕紧随其后……”
他叹口气,神色有些担忧。
听见“大疫”二字,陆曈眸色微动。
院中气氛顿时有些沉重。
杜长卿见状,轻咳一声,站起身道:“好好庆宴,说这些不开心的干嘛呢?今日我们欢聚在这里,是为了庆祝仁心医馆开张五十年——”
“我老爹要是泉下有知,也该欣慰了。毕竟就算他自己来,也未必能开到四十九。”
他这一打岔,倒将方才沉郁冲散了一些。
东家抱起桌上酒坛,“我买了甜酒,动筷之前,大家先举一杯吧。”
他正要拔掉酒塞,一直不怎么作声的纪珣突然开口:“喝酒伤身,我今日带来青竹沥,正好可以用上。”
杜长卿抱着酒坛“啊”了一声,有些费解地看向纪珣。
庆宴喝酒不是常事么?这人却偏偏说喝酒伤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