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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中众人渐渐散去,一场闹剧就此落幕。
陆曈回到宿院,一言不发推门走了进去。
木柜门全被打开,她把衣裳一件件叠好,装在摊开的包袱皮里,林丹青一脚跨进屋门,急急按住她收拾行囊的手。
“陆妹妹,”她急道,“你先别急着走,此事并非全无转圜,我同你再一起求求院使,停职可不是好玩的。”
陆曈手上动作一停,转头问:“你认为,我刚才在院中说的是假话?”
“这……”
林丹青语塞。
如果只是仅凭相似药方就要定崔岷剽窃之罪,未免太过勉强。何况虽然盛京上下议论戚玉台或得癫疾,但真相究竟是何并无人知。
癫疾又岂是那么好治的?
如今的戚玉台,已在司礼府证实流言是假。
林丹青不解,陆曈平日也不是冲动之人,怎么今日只是听到戚玉台痊愈的消息,就拿着一张药方质问崔岷。
好歹也多凑点证据再说啊!
她劝道:“不论如何,你想用药方证明院使剽窃一事是不可能的。”她压低声音,“别说医官院,就算戚家也不会承认戚玉台罹患癫疾。若被他们知道你当着众人面言说,事后恐怕会惹来麻烦。”
陆曈默然。
“事已至此,我无话可说。”
她一副咬死也不肯低头模样,林丹青暗暗发急:“你就去服个软,好汉不吃眼前亏,大不了先留下来,日后再慢慢找证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