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,他的耐心也到此为止。
戚玉台站起身。
门外,几个护卫跟着站起,牢牢守住院门。
老汉原本欣然的笑渐渐变得凝重,望着走向门外的戚玉台:“公子这是想干什么?”
戚玉台站在窗前,嘲笑地看着这一家人。
“我本来想用五百金来买你这只画眉。”他说,“可是我现在改变了主意,一个铜板都不想给了。”
“我真后悔今日跑这一趟,你们这样的低贱的人,根本不值得我用心。”
他转过身,示意护卫去取那只悬在房檐下的画眉。
鸟儿似乎也知此刻情势陡变,在笼中上蹿下跳,焦躁不安地大声鸣叫。
铜质的鸟笼入手冰凉,被护卫递到他手中时,冷得人一个激灵,
老汉终于意识到对方是想强抢,脸色一变,蓦地冲上来就要夺回。然而他年岁已高,又因常年照顾无用的傻儿子比旁人更耗精力,哪里挣得过戚玉台。被戚玉台一把推得老远,仍不甘心,踉踉跄跄地再次冲来。
那只苍老的手抓住戚玉台的胳膊,粗糙老茧磨得人不适,方才蔼然的脸此刻全是惊怒,因老迈而越发显得这张脸可厌。
戚玉台反手握住对方手,恶狠狠一推——
只听“咚”的一声响。
老汉被推得往后一摔,一声没吭,桌上茶盏被摔得碎了一地,直挺挺躺着,再没了声息。
自他脑后,渐渐氤氲出一团嫣红的血,在地上渐渐蔓延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