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胥勃然怒起:“带着你的刀,马上滚。”
裴云暎:“哦。”
……
从严胥府邸出来,裴云暎没有立刻回殿帅府。
他特意在右掖门东廊下巡走一圈,使得路上无数人都瞧见他嘴角淤青,直到夕阳渐落,才不紧不慢回了殿帅府。
小院里,狗舍空空荡荡,没见着段小宴在院里喂狗。裴云暎一进屋,就见殿帅府大厅里,段小宴坐在桌前,一只手摊在桌上,正认真听着面前人说话。
见他进门,段小宴忙朝他高兴挥手:“大人回来了!”
背对坐着的人闻言,也跟着转过身来。
裴云暎怔了一下,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陆曈还未开口,身侧段小宴抢先答道:“陆医官说歇了大半月,过来送夏时药方。恰好我近来不克化,总觉得撑得慌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就让陆大夫帮我也开了副消食方子。”
话音刚落,他才瞧清楚裴云暎的脸,顿时跳了起来,高声嚷道:“苍天大地,谁打你了?谁?哪个杀千刀的对你俊美的脸做了什么?这可是我们殿前司的脸面!”
裴云暎好笑:“你从前不是说,栀子是殿前司的脸面吗?”
段小宴认真回答:“那不一样,你俩一男一女。”
“……”
陆曈抬眸,视线落在他嘴角的淤青之上,心中微动。
白日里廊庑分别的时候,他脸上还没这道伤。
段小宴还在大惊小怪:“打人不打脸,这么重的伤难道不应该找人赔点毁容钱吗?哥你告诉我,谁打的你,我马上写状子告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