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以为,当务之急,应先医治陆医官伤势,再做其他打算。”
陆曈沉默地注视他。
戚玉台暗自咬牙:“纪医官听不明白么,这可是御赐之物……”
纪珣神情平静,“只是一牲畜。”
只是一牲畜。
这话落在戚玉台耳中分外刺耳。
他抬眼,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医官。
这个纪珣仗着一家子学士,很有几分清高自傲,从来独来独往,没想到会为陆曈说话。
他的话不能说全无轻重,至少比那些废物医官重要的多。
戚玉台仍是不甘,还想再说话,又有一人开口:“说得也是,戚公子,太师大人慈悲心肠,年年施粥赈济贫民,广积福德,不如网开一面,饶了陆医官一回,陆医官也被猎犬重伤,也是知道错了。”
戚玉台脸色一沉。
竟拿他父亲说话。
他往说话人那头看去,说话的人叫常进,一个看起来很是平庸的中年男人,见他看来,忙低下头,躲闪着目光,很有些畏惧模样。
又一个不知死活的贱民。
他还未开口,一边的金显荣也轻咳一声,小声道:“……确实,按说此举应属意外,我看陆医官也受伤不轻,若非情急,应当也不会冲动下手。”
金显荣偷偷看了一眼陆曈。
他实在不想趟这趟浑水。好容易与戚玉台亲近几分,就要因这几句话打回原形。
偏偏陆曈掌握着他的子孙后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