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伤人,但不会爱人。
但这话对银筝说也没用,于是陆曈只能保持沉默。
又过了大半个时辰,银筝总算是将头梳好了,又把买回来没怎么用过的香粉胭脂给陆曈淡淡扑了一层,帮着陆曈穿上那件淡粉烟霞长裙,适才拉着陆曈去镜前照。
“姑娘瞧瞧,是不是正合适?”
陆曈朝着镜中看去。
那屋里的铜镜里,站着个身穿长裙的年轻女子,塞凝新荔、鼻腻鹅脂,沉默地望着自己。
竟有几分陌生模样。
银筝见她神色怔忪,扑哧一笑,推着陆曈往门外走,苗良方蹲在药柜前比对药材,杜长卿靠着桌柜正百无聊赖地看账本,听见动静回头一瞥,目光顿时凝住了。
“哇!”阿城瞪大眼睛,把手里的扫帚一扔,上前围着陆曈打了个转:“陆大夫新裙子真好看!”
她过去在仁心医馆,从来不施粉黛,穿的衣裳也多是清简旧衣,方便整理药材。难得穿件繁复些的,倒教众人眼前一亮。
苗良方从药材堆里抬起头,眯眼细细看了一番,赞叹道:“小陆这样打扮一回,瞧着伶俐多了!年轻姑娘家,就该穿这样鲜亮的!”
“那是当然,”银筝很是得意,“葛裁缝家新进的料子,亏得我抢得快,上来两天就没了。式样也是我给葛裁缝画的,这手艺比京城那些成衣铺子也不差吧!”
众人纷纷点头。
一片赞叹中,唯有杜长卿眉头紧锁,满目警惕地看向陆曈:“大清早的穿这么光鲜,干嘛去啊?”
陆曈道:“医官院还有些事要处理。”
“你一个人?还有没有其他人同行?男的女的?去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