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陆曈来了仁心医馆,做出几副出色成药后,仁心医馆蒸蒸日上。杏林堂几次三番想下绊子,最后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再加上后来陆曈得了昭宁公小姐那副织金锦旗,每日招招摇摇地高悬医馆正堂之上,杏林堂生意一落千丈,眼看着就要成为当初的仁心医馆,离倒闭不远了。
偏在这个时候,陆曈得罪了太府寺卿,还不自量力参加太医局春试。
哈,这简直是自寻死路!
白守义穿着件雪白长衫,脖子与衣衫几乎要融为一体,笑得眼睛眯成了缝,胖脸上满是欣喜。
他高兴啊,自己的成功固然令人欣喜,但敌人的溃败还是更让人感到高兴。
王妈妈讶然:“不可能吧?老奴瞧陆大夫胸有成竹,还以为陆大夫万无一失呢!”
陆曈不说话。
白守义笑意更浓了些,故意顺着王妈妈的话说:“咱们这些普通人,哪里敢和太医局那些公子小姐们比呢,人总要有自知之明的嘛。可惜啊”
医馆门前渐渐有人群围拢过来,太府寺卿的马车立在门口,这回却没人敢替仁心医馆出头了。
陆曈进不了医官院,便还是西街一个小小的坐馆大夫,平民对官家的畏惧,似乎与生俱来。
“这不还没出结果,怎么就先替我家姑娘可惜上了。”银筝听见外头动静,掀开毡帘匆匆忙忙跑出来,挡在陆曈身前。
她不忘维持个体面姿态,面上挂着笑。只是这笑落在白守义二人眼中,就觉得是黔驴技穷之下的嘴硬而已。
苗良方也嘀咕:“考不考得上关别人什么事,真是天上选县令——管得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