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贡院门口,此时正站着些待考学生。
因时候尚早,号舍门也还未开。号舍前有一大片空地,以布幔搭起长棚,长棚下放了许多把竹凳供来早的考生休息。
竹棚下坐着不少提前到来的学生,一些坐着温习手中医籍,打算在开考前再多看几眼。更多的则是聚在一处,闲谈着近来轶闻。
为首的年轻人一身太医局学生特有的青布衫,正眉飞色舞地说起最近听来的闲话。
“听说今日春试里,有一个平人医工,还是个女子,你们听说了没有?”
坐在另一头正翻开医籍的男子笑嘻嘻抬起头:“我也听说了,那女子先前和太府寺卿府上董麟不清不楚的,董麟还和他娘闹翻了呢!”
“曹槐,你说的是真的?”
此话一出,周围人顿时啧啧称奇。
太府寺卿的这位小少爷从小懦弱,将母亲的话奉为圭臬,整个盛京无人不知。如今却为一个女人与家里闹翻,实在惹人好奇。
“能让董麟反抗他娘,不知是何等姿色动人?”
又有人倨傲回答:“不过一介村野女子,妄想攀高枝罢了,为让董麟死心塌地不惜参加春试,将春试置于何地?你我进学太医局,应当耻于与此女同伍才是!”
太医局学生一向自视甚高,瞧不起那些平人医工。如今又听闻是为男人赌气才参加春试,难免心生轻蔑。
正说着,前方忽有人指道:“你们看……那是不是就是那个平人医女?”
众人顺着他目光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