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云暎没计较陆瞳的翻脸无情,低头整理腰间革带。陆瞳看了他一眼,明知故问道:“刚才是什么人?”
“当今太师府家公子戚玉台。”他回答得很爽快。
陆瞳试探:“他想拉拢你?”
裴云暎不过三言两语就将戚玉台应付了过去,陆瞳不认为全是忌惮的原因,听他后来主动相邀裴云暎再聚,倒很像刻意拉拢。
如果戚玉台拉拢了裴云暎,那裴云暎也将成为她的对手。
“我可没打算答应。”他不甚在意道,一转头,见陆瞳走到窗前,轻轻推开窗缝,外头风雨的寒气立刻冲了进来。
陆瞳问:“我什么时候能离开?”
戚玉台的人在这一层,虽然裴云暎三言两语应付了过去,但陆瞳并不确定对方完全放松了警惕。倘若对方也在外头守株待兔,她这么一去,无异自投罗网。
“现在不行,你我当下还在云雨一夕,做戏做干净。再过一阵,我让人送你出去。”
他说起这些话来很随意,不似方才那榻上那般不自然。
陆瞳蹙眉:“你们这些王孙公子,出门在外一向都有这么多暗卫守着?”
“分人。”裴云暎在桌前坐下,“他是,我不是。”
陆瞳没说话,有什么东西飞快从她心头掠过,快得让她抓不住,但却本能地感觉不对劲。
见她站着没动,裴云暎从茶盘中拿出一只玉杯:“时候还早,喝茶吗?”
“茶?”陆瞳愣住,“不是酒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