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瞳:“……”
才方逃过弹琴一劫,这人就提出跳舞。她若会跳舞,小时候手脚也不会那般不灵活了。要说起来,或许陆谦都比她跳得更好,对于跳舞,陆瞳的记忆还停留在五岁之前跟在陆柔身边,陆柔跳舞,她在一边猛打扇,好让风将陆柔的发丝吹起来,使舞韵更加动人。
一晃十多年过去,想来她舞姿没有半点长进。不跳还好,只怕一跳立刻会被人发现端倪。
裴云暎好整以暇地等着她。
陆瞳忽然觉得,或许眼前这人与她八字不合,天生就是来克她的。
但面对裴云暎饶有兴致的目光,她根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。
一位舞姬可以不会弹琴,但总不能不会跳舞。破绽太明显,何况裴云暎本就是个聪明人。
陆瞳无奈,只得往前走了几步,缓慢地挪到屋中那块织金珊瑚毯中,有那么一瞬间,她有些想破罐子破摔,且不提日后对戚玉台如何,干脆现在一把毒粉先毒死眼前这个祸害再说。
正当她僵硬地抬起胳膊时,身后又传来一声:“算了。”
裴云暎道:“香炉灰洒了一地,不便起舞,你来给我揉揉肩。”
陆瞳心中松了口气,又暗暗咬牙。
这人几次三番,分明是故意戏耍于她,还是这就是这些豪门王孙的乐子?她听银筝说起过,会做的事偏要旁人做,能够得到的东西偏要隔着一层纱,浓情蜜意中的男女最爱行此举,美其名曰“情趣”。
陆瞳不懂情趣,也不懂男女之乐,若非情势不对,简直要对裴云暎杀心顿起。
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陆瞳走到裴云暎身后,深吸一口气,双手搭在他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