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瞳眼睫微微一颤。
原是个铜做的箱子,长宽约摸三尺,上头伶仃挂着一把小锁,像是生了绣。
申奉应问:“这屋谁住?”
顿了顿,陆瞳上前一步:“回大人,这是我的屋子。”
申奉应回首,上上下下将她一番打量。
女子穿着件淡月色素罗裙衫,浑身上下并无任何首饰,只在发间点缀几簇鲜桂绒花,眼如点漆,眉如墨画,灯火下,实实在在一个楚楚佳人。
这样的美人杀人埋尸,听起来也觉离谱。
何况今夜他的手下几乎要将整间医馆翻了个底朝天,除了梅树下的证据还未掘出,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发现。若非举告之人是仁心医馆自己人,申奉应险些要怀疑这举告是不是一场恶作剧。
他问面前人:“这箱子里是什么?”
陆瞳答道:“是一些寻常物事。”
说得却不甚清楚。
闻言,申奉应眉头皱了一下,追问:“什么寻常物事?”
“回大人,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。”
她越是说得含糊,申奉应心中狐疑顿起,使了个眼色给手下。
将箱子拖出来的铺兵见状,举起铜箱摇了摇,从里头发出“砰砰”闷响,像是什么重物在其中滚动。
“把箱子打开。”申奉应对陆瞳道,目光已无方才柔和,泛着冷厉。
“回大人,时日久远,钥匙已找不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