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胡员外气急,干脆将矛头指向陆瞳,“年轻姑娘家不学好,打了坐馆的幌子来骗人,你赶紧走,别以为长卿年轻不知事就会上你的当。”又对杜长卿道:“老夫受令尊嘱托,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泥足深陷!”
他这一番颠三倒四的话说完,一屋人皆是瞠目结舌。
陆瞳顿时了然。
原来,胡员外是将她当作不怀好意的骗子了。
沉默须臾,杜长卿轻咳一声,尴尬开口:“叔,陆大夫不是什么骗子,她真是坐馆大夫。”
“你见过有这样年轻的坐馆大夫?”胡员外痛心疾首道:“长卿啊,你让她坐医馆里,旁人怎么瞧你?只会说你这医馆糊弄人都糊弄得不够诚心,弄得乌烟瘴气,像什么样子!我跟你说……”
一杯茶搁到胡员外面前的桌上。
胡员外一愣。
陆瞳直起身,看着胡员外淡声道:“老先生口疮肿胀,热痛如灼,忌心烦热郁,纵然有气,也不妨先喝杯温茶化浊解毒、清心泄火。”
胡员外下意识回了句:“多谢。”端起茶喝了一口,忽而反应过来,瞪着陆瞳,“你怎知老夫生了口疮?”
陆瞳笑了笑,没说话。
杜长卿忙挤开阿城,腆着脸道:“叔,小侄都同你说了,这位陆大夫真的会治病,不是什么骗子。你那治鼻窒的药茶,就是陆大夫亲手做的。是不,阿城?”
阿城连连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