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垣在窗户后面静静观察,过了一会儿,车门打开下来五个人,朝不同的方向跑去。
分头逃跑是很常见的策略,可以分散敌人的攻击力,奈何他们面对的是可以多线进攻的花藤。
藤蔓早已在车外结出天罗地网,一根根枝干宛如神经末梢,感受到脚步后立刻开始缠绕猎物,四个人都被藤蔓缠住,只有一人侥幸逃脱。
陆垣没有着急行动,仍在耐心观察。
花藤确认没有其他敌人后,原本紧闭的花苞开始绽放,宛如一个个紫红色的喇叭。
花朵中间伸出一枚细小的针状物,刺入被紧缚住的猎物体内。
针状物并不大,但花朵数量繁多,几十上百枚扎进同一个人的身体,那四人连惨叫都来不及,就被吸成软软的空壳。
鲜花经过鲜血的滋润,颜色愈发鲜艳,藤蔓也更加粗壮。
这时,陆垣凭借高处的视野优势,找出花藤根部的位置,在一棵尚未变异的大树下面。
他抬起枪,瞄准根部射击。
泥土飞溅,刚刚吸收的鲜血汩汩流出,藤蔓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翻滚。
陆垣接连打出十多枪,花藤找不到敌人,又无法躲避,最终蜷缩成一团,枯萎了。
陆垣下楼,踩着满地的鲜血,从一具与自己身高相仿的尸体身上,扒下一套衣物。
上衣胸襟上挂着那人的身份牌,他正要看,身后传来诧异的询问。
“你是谁?”
他握紧枪,缓缓转过身,却不料是自己曾经的部下,巡逻队中的一员。
对方充满疑惑地打量他,依稀辨认出几分熟悉的感觉,不敢置信地说:“队、队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