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垣穿着拖鞋的四十四码大脚直接踩上它的花盘,用力拧了拧。
花盘被踩得稀烂,枝干如同蛇一样在地上痛苦扭曲,几分钟后终于不动了。
陆垣蹲下去检查花盘的碎片,周安安也站过去看。
“植物开始变异了。”他说。
周安安道:“那咱俩岂不是完了?”
森林里什么都不多,就是植物多啊!
陆垣将碎片随手一扔,拍拍手站起来,“不用担心,变异应该才刚刚开始,暂时没有致命威胁。”
“你也说了是暂时……”
周安安失望地坐在床上,“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呢,就要结束了。”
她知道迟早会有结束的一天,可没想到会这么快!
陆垣检查其他的向日葵,周安安随手摸到一粒瓜子,好奇地剥开。
里面没有瓜子仁,而是一张长满尖细利齿的嘴,现在还太稚嫩,一捏就碎了,但假以时日彻底成熟后,必定会像水蛭一样死死勾住人的皮肉,将种子深深植入,不撕掉一块皮休想拔出它。
她想想那副场面,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赶紧把瓜子丢开。
其他向日葵还没有开始变异,但陆垣不想将那么多危险因素留在车里,全都拔掉扔了出去,将车里的泥土也铲了个干净。
看他累得满头大汗,周安安本想笑话他两句,毕竟之前是他死活要将花种在车里。
但他是从极寒末世来的人,从小到大没见过真实的鲜花,对它们的喜爱狂热一点也不算过分。
而且他身上还带着伤,无论是种花还是除花都没有麻烦过她……
于是周安安不仅张不开嘲笑的嘴,双腿还主动跑过去,帮他一块儿干起活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