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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恍惚间回到了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,再次感受到被练车支配的恐惧感。

尽管大巴车上有空调,穿透玻璃的阳光还是将她晒黑了好几度,以至于照镜子时她都能想像到将来见面时陆垣会怎么说。

没想到你还有非洲血统——他肯定会这么嘲笑她。

幸好她没有考驾照的压力,只需要按照网上搜索到的教程,学会如何操控这个大家伙。

而且以后上路,哪怕出事故,只要人没事车没事就行,不会有人追着她要赔偿。

有时下雨,周安安也会独自在车里躺一整天。

她买了两套被褥铺在床上,她的床是草莓纹的,陆垣的是格纹。

卫生间里,洗漱用品她也准备了两套。

给他买的花放在了窗边,总共三盆,一盆雏菊,一盆月季,一盆仙人掌。

雏菊和月季她修了枝,等陆垣抵达的时候,应该正好能看到爆花。

她马上要和一个男人同居了,而她活了二十三年,恋爱都没有谈过。

周安安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
九月中旬,她接到了大伯的电话。

对方带着点兴师问罪的架势,“你那个对象上次不是说很快就会来拜访我吗?怎么婚期都要到了,他还没有来?再这样失礼的话,咱们家可不同意这场婚事!”

周安安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在这上面纠缠,干脆说:“没有婚事了。”

“你们不是十月份就要结婚吗?你在胡说什么?”

“他出轨了,我们分手了,这个婚不结了。”看了多年的言情小说派上用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