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青臣荡着秋千,似是随口问:“那你现在能还原出,真实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沈寂不再荡秋千,他弯下腰,用双手捂着脸。
他没有哭,只是在沉思。
祝青臣也没有打扰他,只是安安静静地荡着秋千。
铁质的秋千架子,太久没上油,晃动摩擦的时候,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音。
徐徐微风,落日一寸一寸西沉,光亮也一寸一寸泯灭。
很久很久的沉默之后,沈寂才终于整理好了心情。
他抹了把脸:“祝老师这样问我,我才想起之前刻意忽略的很多事情。”
“我和他在一起的事情,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,就连他的生活助理都不知道,更别提他的朋友、他的圈子。就算我们一起外出,已经被他的朋友撞见了,他也会迅速和我撇清关系。”
“我们说是同居,其实是他在郊外有一套房子,我们约好什么时间见面,就什么时候过去,我把那个房子称为‘家’,把这种行为称为‘住在一起’,其实我们谁都没有在那里久住。”
“或许从一开始,他就没有像我喜欢他那样,那么的喜欢我。”
“是我太喜欢他了,是我被蒙住了眼睛。”
祝青臣晃了晃脚: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沈寂,你有没有发现,你的叙述里,还有另一个逻辑错误?”
沈寂疑惑地抬起头:“什么?”
祝青臣同样认真地看着他:“你总是习惯把自己放在低位。”
沈寂又愣了一下。
“明明是你和他一起被下药,而你却说,他因为这件事情,不得不和你绑定在一起,是他吃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