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青臣则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,双手拽着秋千绳,抬头看天,慢慢悠悠地荡着秋千。
“正常来说,一个三观已经定型的成年人,二三十岁,除了鬼上身,否则是很难在一夜之间,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。”
“所以,有没有可能,从一开始,秦怀慕就是一个自大暴躁的人呢?”
沈寂沉默不语。
他不知道。
“你不要难过,我不是在责怪你,也不是在质疑你的眼光,更不是在否认你们之间真实存在过的、美好的过去。”
“我承认,刚才你说起的那些过去,确实很美好,像小说一样。”
“一个集团总裁,一个新人演员,相遇在一场酒会上,结果双双中药,被绑定在了一起。他说会对你负责,于是你们谈起了恋爱,甚至住在一起,住了好几年。”
“如果没有乔白的出现,你们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。”
“可是,你有没有注意到,在这段叙述里,秦怀慕就像是两个人一样?”
“在乔白回国之前,他对你温柔体贴又耐心;在乔白回国之后,他变得暴躁自大又薄情。”
“其中隐含的底层逻辑是——”
“因为乔白回国,所以秦怀慕变了。”
“因为”和“所以”两个词,祝青臣故意加重了语气。
他收回目光,认真地看着沈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