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爹娘都死了?

“咳、咳……”

崔拂衣进来时,便听见这声轻咳,心中打算一时又有些迟疑。

为应缺倒了杯温水,扶着应缺喝下。

“夫君许久未见久久,想来心中也甚是想念,夫君先养着身子,今日我便带久久来见你。”

照理说,应缺如今风寒已好,已经无需那般谨慎,然而大约是担心他们父子连身体素质、生病情况都如此相似,府中人始终有意隔开二人。

应缺对此不置可否,如今尚且忧心他与久久还是好事,若是有朝一日不对他们保持距离,那才要担心。

如今,那一日终是来了吗?

午时过后,用过午膳,应缺难得清醒又空闲,便坐起身在轮椅上多坐片刻。

崔拂衣见他精神尚好,便俯身凑近,低声询问:“夫君可是要见久久了?”

应缺微微倚靠他身侧,抬眸淡问:“我还能见他?”

崔拂衣心头微恸,面上容色却未改变分毫,只声音微哑,“……当然,夫君是他的父亲,想见自然能见?”

应缺唇角微弯,“既如此,那便见见,我也想他了……”

应缺本以为崔拂衣会将久久送来,却不曾想,来是来了,却未曾进屋,而是将窗户推开,他与久久,被窗户分开两边,一人在屋内,一人在屋外。

久久显然也刚吃饱喝足,神采奕奕,精神满满,浑身穿着厚棉衣,外罩小红袄,襁褓也是符合年节气息的红色,虎头帽上的小老虎有着珍珠绣的眼睛,看着华贵又漂亮。